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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神教設定之延伸

+小小

 

 

 

一日,櫻花紛飛。

 

暮春的日陽依然溫暖,然隨著時間的推移已漸有了悶熱的影子,黑髮少年──侍奉者黑之夜,於神社外頭,一手持著掃把,另手則不時擦著臉上的汗水,持續接收戶外陽光過於熱情的濕悶擁抱。

 

此時,像是嘲弄者般,夾雜濕悶沉重的風,不疾不徐的朝侍奉者旁吹送而來,除了增添了某種程度的煩躁感外,它還順便將持掃把的某人前方才掃好的落葉堆與花瓣,一同帶走。

 

……

 

眼巴巴的乾瞪腳邊的戰績不逕而走,如亂碼編排的吹送各處,再度散落於南北各方,他佇立於地,自個兒乾笑了半晌,而後無奈的重重的嘆了聲氣。

 

 

 

「莫非這就是『上天亡我』的真實寫照…………」自顧自的喃念著不知所謂的話語,他搖頭否決剛才說的註腳。

 

「應當是『綠綠整死在下』。」這話倒是實際且直白多了,實際到他還能想像現在神社內有個正在摀著嘴角笑意、自家風神的模樣。

 

掐指一算,他大概重複這樣的動作已有五次之多,下午十之八九是掃不完了,因為最近有事而離開神社一陣子,本打算回來,至少分擔下巫女采櫻與當家阿翔布……風間翔太的一些日常掃除事物的,現在看起來真是幫倒忙了,說不定,可能還會被當家施以碎碎念跟蹤術之刑。

 

緩緩飄了一眼被週遭落葉和花辦肆虐侵蝕的花圃邊緣,決定以此為第六次的起點,黑之夜拉起了袖子,提著掃把走上前去。

 

「哎……?這是──」走近一看他才發現,這區塊的花圃土壤已到龜裂的地步,即便他自己是個園藝頭號白癡都知道,是這要死不活的鬼天氣才會讓它乾成這樣。

 

他望向不遠處水井旁的打水器,盯著瓜在上頭的澆花器皿看了片刻,憶起早上采櫻巫女有來此地澆水,看來到了下午就蒸發殆盡。

 

左顧右盼了會兒,神社侍奉者不知為何,以躡步快速走至水井邊,伸手正要拿澆花器卻猶豫苦惱了起來。

 

=

 

這就要回溯到侍奉者回來的幾天後,那時當家風間翔太手邊正忙著早餐事宜,而采櫻巫女已經出門去採買東西,風間翔太看著神社院子外頭的花草需要澆水,於是前去請某個剛回來兩手閒閒肯定是沒事好幹的侍奉者。

 

一個箭步走到侍奉者的房間風間翔太一個勁的就拉開了門:『侍奉者黑之夜!

 

『呃!?阿阿……原來是當家閣下阿?』只見面前人臉色掠過一陣驚愕,看見進來者是不斷在抽眉的當家,尷尬了笑了聲:『早安阿,但,進來也好歹敲個門嘛……您說是吧?』此話說完,後者依然維持方才的神情:『如果敲你房間門的話,你早就不知道躲到哪去了。』風間翔太往依然乾笑的某人手邊看去:『你在……看什麼書……?

 

『喂喂……冤枉阿,阿翔布,在下哪時候幹過這種事情了……』並沒等對方問完,黑之夜從容的將手邊書往旁櫃子一塞,站直了身子,一把抓住風間翔太的衣角,半拖半拉的把某當家帶出房間,並換上無奈口吻的方式說道:『好啦好啦,要在下做什麼事哪?在下會聽閣下吩咐的──

 

 

 

『呃……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

 

『走囉走囉──』

 

 

 

而後,風間翔太交給黑之夜個澆花器,指指了水井,又指指了一旁的花圃,接著風間翔太在某侍奉者表示沒問題,卻令他不安的答應聲音下離開。

 

不出所料,當神社當家終於無法在抑制自己的擔憂而衝到神社外頭時,花圃慘遭澆花器甘霖灌滿至三分之一,而某侍奉者則呈顯半恍神狀態。

 

黑 之 夜 大──』神社當家風間翔太兩步併一步直奔侍奉者黑之夜旁,在對方回頭意識到前只見枝不知打哪來的竹掃把迎面前來給予黑之夜直接傷害……應是遭門面直擊。

 

『痛、痛阿──阿翔布大大您下手真心未免太狠……』摀著腦邊的某侍奉者半蹲在地上抱怨。

 

『不會比你對待花草還狠!』風間翔太不以為然提著掃把道:『黑之夜大,如果你有什麼理由或是不知打哪來的瞎掰文言藉口,就趕快趁現在說吧!』在他還沒真的飆火之前──黑之夜彷彿能看見眼前當家風間翔太臉上正寫著這十個字……

 

? ……應該,塞不進去吧? 他在對方臉上空中騰空比劃了下,在對方還沒抽眉第二次時便趕緊收回了手。

 

黑之夜眨眨眼一副狀況外的樣子,在他回過身看見眼前花圃的被水淹埋肆虐過後的模樣才恍然大悟,片刻,他只能再度傻笑了聲,道了句在白話不過的句子:『阿哈哈,抱歉,在下發呆了。』

 

 

 

再度發出竹掃把痛擊某侍奉者的聲響。

 

=

 

回神,從前幾日的記憶拉回現在,事情過後,風間翔太還特地開了會──其實只有他和采櫻巫女兩人的會議,從今以後不再讓神社侍奉者黑之夜碰澆花灑水器與花圃。

 

而那次會議也無異議兩人全數通過。

 

 

 

「嗯,但讓在下澆一點當作練習……應當是不為過吧?」反正只要不要想別的事情……就好了吧?

 

 

 

「黑之夜大,你在那裡做什麼?

 

一個聲音落下,黑之夜立即轉身,只見風間翔太一臉狐疑的看著自己立馬擺擺手。

 

「阿阿,在下可什麼都還沒幹喔!只是花圃的土有點乾了嘛所以……哈哈。」

 

「喔,這樣阿……」後者倒是沒什麼特別反應,繞過黑之夜旁,俐落的將井水用竹桶打了上來,而後讓水倒入澆花器內。

 

轉頭看著茫然的黑之夜,風間翔太勾了嘴角,抬起了手中的澆花器:「這裡就交給我吧,侍奉者你回去休息吧。」

 

…………?

 

 

 

「風間閣下……

 

「嗯,怎麼了?

 

 

 

「你果然是個好人布阿──」侍奉者臉埋著自己衣袖呈現喜極而泣的狀態。

 

「喂,少在那裡裝哭啦,而且好人布是什麼東西阿……」風間翔太回以苦笑無奈的道著,然在對方抬頭是卻發現風間翔太一臉侍奉者讀不出語言的神情。

 

「怎麼啦,風間閣下?

 

「阿,沒什麼啦……小生有件事情一直很想問……

 

「喔?

 

「嗯......」他轉了轉眼,又駐足了片刻:「就是──」

 

「哎,那不是采櫻巫女與傘子閣下嗎?」話鋒被侍奉者的聲音帶走,風間翔太從方才的疑問中拉起,跟隨著黑之夜的目光看去,只見兩名女孩正牽著手、雖聽不見兩人話中內容,卻仍看得出來氣氛融洽,談笑風生,在采櫻視線對到兩名少年身上時,黑之夜朝她們揮揮手,采櫻則露出個大大的笑容,拉著傘子的手便朝兩人前來。

 

「當家大人和黑黑兩位都在這裡阿!」采櫻巫女笑容不減,一旁的傘子帶著有些羞怯的神情靜靜的彎起嘴角向兩人微微欠身。

 

風間翔太回以微笑:「采櫻巫女和傘子小姐午安阿!在認識新環境是吧?

 

兩名少女聞言點點頭,采櫻指著方才她們走來的路線:「已經帶傘子姐姐繞過那裏了,神社的櫻花樹還開著沒有完全凋謝,很漂亮呢!

 

「這樣阿,很棒阿──」

 

「請問兩位在做什麼呢?」傘子偏頭,看著一拿竹掃把與一提著澆花器皿的兩人問道。

 

「喔,因為近來天氣悶熱,黑之夜說大概要為花圃澆水免得鬧乾旱了……」風間翔太提高了下手中的澆花器如是說道:「然後黑之夜拿掃把則是因為要把這裡的落葉和花瓣……?黑之夜大你這裡有掃過嗎?!那裏也是??

 

迎上一臉驚愕的風間當家,黑之夜一個攤手,眼神示意神社內的某位大神。

 

「在下沒辦法嘛──雖然掃了四、五次了,但一吹就一江春水向東流……嗯,還是應該說……

 

「少強詞奪理啦!

 

再度一記風間竹掃把之怒降臨黑之夜的門面。

 

「痛阿──這是謀財害命阿,雖然小的沒有財……?阿翔布您打哪來的掃把啊?喔,是在下的掃吧阿……耶,現在這麼看才發現閣下流的汗比在下大量哪,這真不科學。」望著比自己流的還多汗水的風間,連衣襟都有隱約的濕痕了,原來自己是小巫見大巫。

 

「我是因為還要剪草……而且還是你叫我去剪的你忘了嗎?

 

「呃耶?有這回事嗎?」搔搔頭,腦袋空白,八成是自己那時又不知道在想什麼了:「在下完全不記得阿!

 

造成此怪異尾音的原因當然是出自風間翔太手中掃帚。

 

「好,我收回之前的話,請你現在去掃地!

 

「咦──阿翔好人布大大──

 

「少在那裏打莫名其妙的模糊仗──身為風神教的侍奉者請有點自覺!

 

「哪,想記得,我們還曾經一同度過在風神綠綠風刃下阿……『那些月,綠綠追殺的我們』,曾幾何時,變的不再是同一條船上,這麼不通情達……

 

「請問被追殺的主要原因大多是誰造成阿!

 

 

 

「阿阿,兩位請不要吵架阿!」一旁的巫女趕緊向前緩夾。

 

……真不愧是夫妻。」另旁的少女則悄悄說了此句。

 

「咦……?」巫女愣了會兒,隨即認定是自己聽錯,忽然想起什麼:「等會兒,請兩位先消停下!

 

采櫻說完,風間翔太拿著掃把柄抵著一旁是提著澆花器抵擋的侍奉者忽然暫停手邊的動作,兩人同時回頭看像巫女。

 

采櫻巫女看著兩人不知怎麼交換了手中的武器(?)又愣了會兒,片刻,她望向手提澆花器的某人。

 

 

 

「風神大人有事情找黑黑。」

 

 

 

……

 

聞言,本來你攻我防的兩人互相交換了眼神,隨即侍奉者對當家露出個自以為燦爛的笑容。

 

「小生我……」風間翔太不同往常的一秒板起臉孔。

 

絕─對─不─會─再─代─替─你─出─面─去─永─生─的─!

 

 

 

再且加一筆風間式掃把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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