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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引自綠蔭與采櫻閣下創下的風神教的點子,所寫出的莫名延伸

 

+如題,就是風神教侍奉者的ㄎㄎ過往(((喂

 

真的很認真想過,但怎麼想都會往某方面進行()

 

──喂喂,現在準備要寫的故事可是我自己(雖然是二次元),在下一點也不想把自己寫的哀傷阿!?幹嘛虐自己拉?(((圍剿

 

但,咳,因為是二次元啊!一切大丈夫(?)

 

所以這回的前言溫馨小提示是:因為天氣真好,與實際人物毫無相關是也!

 

=

 

 

 

──不知應要把自己定位在世界何處?

 

立於拉門外,手搭在門邊上躊躇著該不該打開,老早過了法會開始的時間,紙門裡頭傳出眾多信徒與住持禱告的喃念聲響,輕嘆了聲,將紙門緩緩拉至一旁,捧著經典與籃子放置在地,對著停下手邊事,轉身看向自己的住持雙膝跪地盡可能恭敬謙卑的敬禮。

 

 

 

老住持半瞇起混濁的淺灰色瞳孔,盯著自己片刻,淡聲說了句:「慢過頭了,悠葉。」

 

「非常抱歉,由於在外頭信徒們所予以的朝貢品有點多,所以稍微整理了下。」動作維持不變,我直視地板道著公式般的語句。

 

他飄了眼在籃子上,隨即擺擺手:「如是對神『無益』的朝貢,也無需『賜福』,下去。」

 

……

 

「是。」起身再度行禮,提起籃子與經典走到身邊神色有些小慌張的男孩旁,「拿去,下次要記得帶,然後要保持安靜。」說罷便把書塞在男孩手裡,退身從紙門離開,男孩眨眨眼,不好意思一笑:「謝謝。」但在關上門前卻看對方不專注恍神了起來,接著在旁人充滿輕視的眼光下開始打盹。

 

 

 

雖有著想在上前打爆他的衝動,但既然那住持沒發現就算……

 

「喂喂,你應該忘了說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落下的聲音打斷自己的思緒,回過頭映在眼前的是個臉型略瘦的棕髮男子,他抵著門邊刻意大聲嚷嚷引起裡頭人的注目。

 

「或者說……你根本不打算說?」他偏頭勾起嘴角,悄聲說了句我不必回答的問題,便轉身對住持行禮:「在此報上因受到『神之指引』,因住持大人的『神蹟』前來拜教的虔誠信徒。」

 

?」住持挑眉,除了那小鬼,裡頭其餘的信徒都各個神色有些不對──喜悅異常的那種。

 

男子看似非常滿意眾人的反應,裡當然的自己也樂在其中:「在神為眾多凡人彰顯神蹟,為俗人賜予福祈,雖能心領神會者並不多,但為此前來信服者將能得之更多神的賜福。」

 

 

 

「這次是五名年輕女子、一對夫婦已有身孕、一位有病在身的老人。」

 

聞言,住持眼中盈滿笑意:「這樣……這樣阿你做得很好,羅。」

 

棕髮男子再度行禮:「賜福之事,希望住持您願意帶上我前去,能見到敬仰的吾神所予以人幸福的儀式,即是旁觀人心也能為之感到溫暖。」

 

住持想了半晌點點頭:「當然可以,畢竟你是真心虔誠信仰吾神不像有些人僅是有口無心。」語畢便瞥向自己一眼,「在下先行告退。」而我道了此句則轉身離開。

 

 

 

走出神社外頭,坐立石椅上頭,此刻只要祈禱那人今天可以平安度過法會,其他事情我也管不著了,人事已盡。

 

「其實你大可不用管那個流鼻涕小鬼。」羅走至身旁,眼神古怪的看著我,彷彿像看個怪物般。

 

「他叫南彥。」糾正對方令人惱怒的語句,視線轉至天空。

 

 

 

「無所謂吧。」他漠然的說著:「那傢伙本來就是不被神愛戴的孩子,連神都棄之不顧的野鬼。」

 

「如果你口中的神祂真的為神,那祂應當包容一切萬物。」回駁後竟覺得有些後悔,因為接下來這人一定沒完沒了。

 

他故作哀怨的嘆口氣:「但那小鬼跟常人不同,我就直接說吧──他有神經病,困苦自己身邊的人,無非是自己的親人與友。」

 

「要不是他的父母曾為神奉獻生命,我想住持沒把你攆走,也老早把他給丟到神社後山去了,或許,那傢伙會對於自己的病感到痛苦

 

「不過,這也是應得的。」

 

對於最後句話感到異常刺耳,我冷眼盯著他:「應得?人生來不一定是平等,多半都會有缺失,但在下覺得無謂有應得之說,那是常人一套自命清高的說詞。」

 

羅突然笑了起來,面容看上去有些扭曲:「我說你難道是沒常識?還是真的只看過吾神的教典…?不,我相信絕大部分的經典都有寫,那就是『因果報應』,前世的罪孽即便上輩子未能贖完,也會留至下輩子。」

 

「你相信『因果報應』吧?

 

 

 

我猛然站起,瞠眼瞪著對方,不知羅是對自己突然的動作還是眼神的關係,他莫名退了幾步,神色愕然。

 

「你如果再提到這四個字。」我低語,也懶得再修飾字句。

 

 

 

我會殺了你。

 

 

 

=

 

夜晚,跪坐在房內看著時鐘,雖看不見自己的表情,但想必臉色一定很難看。

 

「悠葉哥哥!」伴隨著拉門的聲音,南彥堆滿笑容的臉龐迎面而來,然後預料內的直撲地板。

 

「走路小心。」我輕描淡寫了句,確認他有把早上自己送去他的書拿在手上,有些放心的摸了摸對方的頭。

 

「今天是紅色!」南彥笑得燦爛,將手中被他塗得亂七八糟的紅磚色石頭塞自己手裡。

 

我點點頭:「恩,謝謝。」便起身拿準備好的食物。

 

似乎隱約感覺到自己的異常,他躺在榻榻米上仰著頭:「悠葉哥哥,生氣?

 

「沒有,吃飯。」遞給面前人兩個飯糰,他欣喜的接過去開始吃了起來,早忘了剛才的擔憂。

 

看著不住狂吃的他,不禁皺眉,八成那些人又沒給他吃午飯,早知道自己應該自死皮賴臉的待在那裏,起碼還能帶個便當。

 

「今天有看書嗎?」瞥了眼書,我坐下來問他。

 

南彥鼓著塞滿米飯的嘴,本來還沒聽到所以再問了一遍,他看著我用力點點頭:「有!」隨即眼神又有些疑慮:「但但是

 

「但是什麼?

 

南彥轉了轉烏溜溜的黑眼睛:「不一樣別人阿,書。」

 

「我的書跟別人不一樣。」我改正道。

 

「我的書跟別人不一樣。」他重述,但可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什麼不一樣?」雖有點明知故問,我還是丟出問題。

 

南彥拿起經典,封面是寫著吾教書籍,他翻開裡面的內容,並非是他們所言的神的祈福與讚譽,而是一篇篇童話故事,有的還附著圖片,南彥的臉色很是困惑:「內容有圖,那些沒有。」

 

「我的有圖,其他人沒有。」原來他是因為有圖才察覺到不同嗎

 

「我的有圖,其他人沒有。」南彥跟著說遍,隨後一臉困窘,似乎對於自己的書和大家不同感到不安:「為什麼不一樣?

 

「因為在下認為南彥比較適合看這個,希望你看這些東西,而不是空泛的福祈。」我盡可能說得慢點,雖然他恐怕還是聽不懂,不過這沒關係,有聽到就好。

 

「空泛是什麼?

 

「空有虛無的東西。」

 

「虛無是什麼?

 

「什麼也沒有。」

 

 

 

「喔什麼都沒有。」南彥身體開始左右搖擺起來,我抓緊他的肩讓他稍微安定,因有無法理解的資訊會讓他顯得心神不寧,當他坐定後,眼睛眨了眨:「什麼都沒有?

 

「恩。」

 

「那為什麼媽媽爸爸希望待在什麼都沒有的地方?我們?

 

……

 

「南彥,父母不在,所以我代替他們做接應信徒的事情,而你還小,由住持和其他神社的人們照顧代養。」我抓著他的肩,一個字一個字的道。

 

「我不喜歡這裡!」南彥帶著哭調吼著,莫名的錯愕了陣,但馬上拾回原本的鎮定抓緊對方。

 

「在下知道,所以,南彥你只要答應乖乖的,不要太多說話,不要跟那裡的人有任何眼神接觸,在下一定會把你帶離這裡。」

 

 

 

「真的!

 

「真的,到時候你想吃什麼都可以。」

 

「我要吃醃梅子雪糕!

 

「好,但醃梅子嘛還真不知有沒有呢!」看著對方兩眼發亮的喊著雪糕,不禁暗自笑了聲,為什麼現在天氣還這麼冷,會想到要吃冰的?而且怎麼說要和醃梅子搭在一塊,這麼奇妙的組合。

 

「悠葉哥哥

 

「嗯?

 

「我想睡覺。」揉著眼,南彥一臉睡眼惺忪表清看著自己。

 

揉了揉對方的頭,我苦笑了下:「好,你先鋪好被子睡,在下先出去辦點事之後回來。」

 

「好……

 

輕輕關上紙門,回身望去深不見底的長走道,提起點好的油燈行走,半晌,拐彎走經住持的房門,那門露出縫隙,從中不時發出女人慢聲低吟;男女發狂似的喃念著吾神恩典;老人嘶啞掙扎的沉聲低喊,還有弔詭的怪笑聲。

 

....

 

………

 

…………

 

「人渣。」

 

 

 

走離門邊,我出了神社。

 

腦中盤旋不斷的想法便是我要離開這噁心的地方,帶著南彥。

=

 

清風掠過揚起髮絲,溫度偏冷不知在神社的南彥是否會踢被子,腳步加快踏入了後山,月色明亮,即使這裡樹葉密布,還是依稀能看見之前放標記的彩色石頭,沒多久便來到一座古老的石井前。

 

石井內已沒有水,早是乾涸不能使用的狀態了,過去人們會在這裡打水,但現在因為有了水利系統,所以這僅成了陳舊回憶中的破玩意。

 

在心中盤算,方才時間加上自己趕來的時數加起來不會超過子時,應該是趕上了。

 

忽然一陣不尋常的逆風,微瞇起眼,一位綠髮稚氣未脫的女孩從井上空步伐優雅的出現自己面前,她騰空在井上頭,對自己露出抹笑。

 

 

 

《你先到拉……

 

「恩。」

 

《真令妾身意外阿……聽說你們不是在辦『迎新會』?》眼前的女孩口中這樣說,但表情依然。

 

「那僅只住持和新的信徒跟羅……」覺得自己表情有些不自然,不願再說下去。

 

「不需要再詳細吧?剩下的妳也知道。」

 

女孩搖頭,依然笑笑的。

 

《今夜妾身還是一樣,希望你前來赴任侍奉妾身者。》

 

「在下答案仍是相同──恕我拒絕。」絲毫不猶豫,我斷然回絕。

 

女孩喔了聲,瞇起綠色的雙眸:《那來此目的是想妾身說什麼,是嗎?

 

 

 

「來道謝與道別。」

 

「在下對於閣下不求回報,在南彥父母雙亡後的日子無條件的送食物,讓我們不至於餓死非常感激,雖然很抱歉,在下並沒有意願也沒資格當侍奉者。」我對女孩行禮,以示推辭對她要求表達的堅決。

 

對方倒沒什麼在意,她抱胸憑空坐著:《那為何要與妾身道別?

 

 

 

「在下和南彥遲遲無法離開這裡,是因為父母在此任職的期限未滿卻先行逝去,雖然這一切根本是住持從中作梗,但他說如果我們不接替工作負責把期限積滿就離開此神社,不僅吾神會收回一切福祈,連厄運也一併將至。」

 

「在下不認為那神會予以我們什麼祈福,但那厄運卻是真確不過的。」拉起右邊的袖子,一道道宛如被刀割般的傷口在臂上,雖現在有時還會隱隱作痛,但已經好很多了,不過現在這樣自己看也覺得有點的駭然,我頓了頓把袖子拉回,繼續說著:「而明日中午便期限將至,在下和南彥可以離開這裡,無須待在這裡。」

 

……》女孩點點頭,沉吟片刻。

 

《妾身一直很好奇,為什麼不願當妾身的侍奉者?能有個讓你與那男孩安身之地未嘗不好?

 

 

 

我苦笑起來,微微搖頭:「當在下踏進所謂神的淨土時,就確定了。」腦海中繚繞不絕的,是入教時南彥父母異樣的笑顏、是南彥每晚嚎啕大哭的畫面、是自己無力阻止直瞪著南彥父母發狂似的低吟喃念吾神的經典,喊著吾神慈愛墜入崖下,被住持與眾多信徒視為一種偉大的祭獻。

 

 

 

「在下無法信任任何神明,也無法信任任何人。」

 

 

 

時候不早了,轉身準備離開,卻想起什麼停下腳步。

 

「而且要在下侍奉井神,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做?

 

聞言女孩感到好笑,搖著食指:《呼呼呼妾身可不是井神喔!

 

「呃那祢是……?

 

《妾身可是風神。》說罷手輕輕一揮,順著她手的方向一股強勁的風從面前撲來,倒退了幾步,我有些吃驚──眼前的女孩真的是風神。

 

 

 

「那為什麼祢要每晚在井上跟在下碰面?

 

《哎呀那是因為初次見面是這裡嘛況且……》風神眼角暼向地上的彩色石頭。

 

 

 

《妾身知道你是個大路癡。》

 

「唔

 

「還真狠……」完全無法回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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