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白華閣下生日快樂w嶄新的一年希望能開開心心的喔!
此篇生賀為看千年旅行者的小小小延伸←(?)
在白華閣下筆下的文中最甚喜歡的便是千年旅行者,旅行的故事一直是自己很喜歡的w
於是用拙陋的語言盡可能致上最具誠意的祝賀,以上XD(((請正經。
阿,順帶一提,時間點是打工賺零用錢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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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憶往僅成不真切的黑白畫面。
即是回身試圖抓取終是徒勞的笑話。
忽然有人抓緊自己的衣擺,硬是阻止他的茫然追朔。
奮力轉頭想說些什麼卻語塞良久,那帶著墨黑色手套阻止他的人隔著眼鏡看不出從中情緒。
兩人夾個手臂長的距離,那個人勾起嘴角,悄聲道了句話。
『唯有向前,才是活著的意義。』
──相隨至盡。
曾說過夢魘是無盡的輪迴。
在樺山亞述猛然起身,無助的只是喘氣,布滿冷汗的他眼神空洞看著房內的牆壁,呼吸急促而難以平息。
黑夜實在太過於漫長了,在西方的國度感覺更是如此,他總是做無謂的時間倒數,今日半掩的窗戶未有星或月光灑落,法國的街燈雖看似華麗,但於此時不外乎是個無用的廢鐵,僅成光會站立的杆子,無人的外頭街景可說是一片荒蕪,雖被世人稱作『花園之都』的地方,純是單調的黑色籠罩外頭對樺山亞述而言早已毫無可看性。
在他的視野範圍內,唯有床頭櫃上的夜燈微亮,鵝黃色的光忽亮忽暗,那令他不禁煩躁起來。
太過便宜的旅社還是有弊害的,然這也是目前僅有的旅費所擔當的起的價格,記得之前近來打開這房間的門還是應聲與門檻脫節的,不過,這極可能是因為與自己同行的那位俄羅斯人──伊凡˙孟沙維爾他過於興奮熱血扭轉門的後果。
樺山亞述按捏著太陽穴,繞了繞隱隱發疼的頭,等待胸口悶痛隨時間流逝後回復的平穩。
已活在此地超出千年,老早對世間麻木的自己,卻對四百年前才開始的惡夢還不能習慣嗎?
他自嘲的笑出聲卻煞然止住,因那聲音乾澀嘶啞的到自己都認不出。
沉寂半晌,樺山亞述扭頭對和自己同床睡的伊凡飄了眼,莫名的鬆了口氣,這次好像沒有如上回那樣──再被他自己踹下床,呈現奇怪的非人姿勢狀態繼續好睡什麼的,仍就是依舊躺平的嗜睡樣子…...阿,轉成側身繼續睡了……
不打算埋回床中,他可不想在同一夜重複著相同愚蠢的事情,樺山亞述起身至張小凳子前,開了瓶桌面上放的水喝了幾口,拉張在旁的圓木椅坐下開始恍神。
世界時間的步伐彷彿終止,外頭也無有風的祟動,寂然,樺山亞述晃了晃手中的水瓶,若有所思的凝視著,這樣的日子,不知還能持續多久。
起碼,他知道無法超過百年。
「睡不著?」一個略顯低啞沉重的聲音響起,樺山亞述向旁看去,方才還呼呼大睡的人不知何時已轉身看著他,隔著鏡片的伊凡眼神好似半夢半醒,要不是對方坐起身,樺山亞述還會認為那僅是對方跳痛的夢話。
飄了伊凡一眼,他聳聳肩。「沒事,看夜景。」
後者聞言忽然笑出了聲:「少唬我……」他瞥了眼後頭半掩的窗戶,原本略啞的聲線恢復。
「我可不知道有人看夜景不面對窗戶而是看地板喔。」
「……」
兩人靜默彼此不語好了陣,伊凡盯著對方半晌,突然重重的嘆了口氣。
「真是敵不過樺山你阿,日本人都是如此的……含蓄嗎……?」
「……啊?」
對於樺山亞述滿臉狐疑的神情,伊凡苦笑伸出手示意把水瓶給他,而後便從對方手中接過去喝了幾口:「話別悶在心裡,想說就說出來,會舒坦些的。」語畢,他自動將水瓶放回桌上。
「……」
樺山亞述的視線從地板移至壁上,些許剝落裸露灰色的水泥,還有著一條條深刻的裂痕牆壁,令自己回憶起不久前做的夢,它感覺比以往都還要來得更加清晰。
那個人嘲弄者般的面容輪廓;那停駐不再移前的時鐘指針;破碎散落引來尖聲刺耳的哀嚎;無助的頹然坐地,摀緊不住流血的傷口低聲顫抖,並非是等待希望的曦日,而是永恆的絕望。
這世上沒有期待沒有奇蹟沒有神明,隨著心痛不住在夢境發瘋似的嘶聲吼叫,早已不在乎臉上是汗是淚抑或是血,知曉那最終會混雜交融而模糊不清,破碎的玻璃映著不熟悉卻似是自己扭曲的面容,半張開嘴乾澀啞然道不出半句,黑夜終至會埋沒了他,然在那夢醒的前刻記憶嗄然止住他的思想,理智偽裝牽制了瘋狂,一切終歸於夢醒隨即平靜。
他不自覺的呼出了一口氣,眼神有些迷離。
「……沒事。」
片刻,樺山亞述淡漠的回了句,卻從眼角的視線看見對方一臉不悅的神情,那讓他錯愕了下。
「我有聽見你睡夢中在喊叫,很痛苦。」
「所以,少呼嚨我。」
原坐在床上的伊凡摘下了眼鏡,湛藍的眼眸直瞪著樺山亞述,眼神銳利彷彿變了個人般的,伊凡一字一字的說著,讓後者不禁愣然。
「阿…...抱歉,我失態了。」立即將眼鏡戴上,伊凡的臉色趨於緩和,有些不好意思的苦哈哈的笑著,道句剛才發生的事情請不要放在心上,還是早點睡覺明早起來打工才有精神諸如此類的話,準備將自己龐大的身軀塞進被窩裡。
「……」坐在椅凳上的人看著對方良久,輕聲的嘆了氣。
「我常在想……」樺山亞述話語剛至嘴邊,某俄國人便從床上跳起,面容毫不掩飾寫著個大大的『老子我超好奇』六個字,眼神閃爍的看著滿臉汗顏的他。
跟這傢伙講是正確的選擇嗎?
以活超出千年的少年盯著心智像似小鬼頭般的高大俄羅斯人並在心中質問自己,不過情勢所逼他現在可沒辦法後悔。
「……我常想,人與人間總是會因某種契機而在一起,也會為了些理由而各自分離遠走。」
「人的分合固是必然,旅者也是……尤其是在現在這樣的世界,死別更是……」
樺山亞述瞪著壁上的裂痕,思緒在泛黃陳舊的回憶與太過平靜的現實中來回飄盪,其實走至這裡,他有時仍沒法相信自己已活了這麼多歲月,卻對許多那些時光潮流的瑣碎記憶而無法釋懷。
但也唯有感到無助而困惑時,才能真切的感受到──他自己仍只是個普通的人類罷了。
「……我、雖然對過程有點模糊,但卻清楚記得以前…曾因自己的無能,傷害到同伴……」
「很愧疚,認為那是自己的錯…...且也無法贖罪了,對此,總認為對夥伴這名詞……感到害怕吧。」他苦笑,腦海中閃過了幾張模糊不清的臉和場景,卻憶不起那是何時的陳年往事,只有話中道不盡的五味雜陳。
而他現在只是不想讓伊凡˙孟沙威爾這個人成為那些畫面中,扭曲痛苦的模樣而已,完全不想。
話至尾端,只見一旁的伊凡忽然咧嘴笑出了聲,重重的拍了對方的肩膀讓後者差點沒吐血。
「原來,你在擔心的是這個阿!」絲毫沒被方才人言語的沉重影響,他笑得燦爛令人傻眼,隨即又是陣哈哈的大笑,直到被旁人提醒現在還是三更半夜才馬上摀嘴。
伊凡依然笑意不減,他再度輕拍對方的肩:「我不懂世界什麼趨勢潮流,也不清楚什麼真理,或許活到這年紀理論上應該比你還了解更多…...不過聽起來你好像知道我所不了解的……而且似乎是很沉重的事呢!」他說於此便順手掏出步槍。
「可能我沒資格說什麼,但是我是這樣認為啦……」
樺山心道我是不知道你怎麼認為,但掏出那危險的傢伙是怎麼回事。
「過往的事情即便再後悔也無法改變了,所以與其後悔埋首過去,更希望能好好的過我現在的生活,去構築自己理想的未來。」沒意識到某人的內心吐槽,伊凡繼續道著。
「至於日後會碰到什麼危險,那都交給老天決定吧,反正危險也是旅行的樂趣不是嗎?何況我可是很厲害的,一定會好好活著,當然樺山你也是!」
「你……」
「所以!」打斷了對方插的話,伊凡依然笑著口吻卻很是認真:「所以,自責什麼的也免了,擔心我以後會怎麼樣也罷了吧!我喜歡跟你旅行!只因這樣簡單的理由,其他事情就不必多說了。」
──唯有向前才是真正的活著,就是這樣才有趣不是嗎?
伊凡帶著些許傻氣的笑容道著,樺山亞述半愣的看著對方良久,隨後帶起一抹笑。
「你阿……真的是……」
笨蛋阿。
並沒聽到面前人最後在心中說的三個字,伊凡沉吟了陣,想個片刻。
「不過…既然你這麼擔心的話,不如我們來做個約定吧?」
「耶?」
「就約定阿,來約定吧!你有自衛的武器吧?」
「耶呃?」
「『自我防衛』的武器拉!」
樺山亞述從驚愕中回神也從袋中拿出了手槍,卻對於不知下步該怎麼做而一臉困惑的看著對方。
「好,那就開始吧!」見對方不解的看著自己,他神秘兮兮的笑著,將手中的槍管與對方的槍相撞,發出脆耳的金屬摩擦聲。
──我伊凡˙孟沙威爾在此宣示和樺山亞述結伴旅行,相隨至盡。
……
「我說……『宣示』是鬧哪樣,你要選舉嗎?而且……『至盡』也太可怕了吧?」他對於要跟個大男人相伴到死莫名的打了冷顫。
「這樣阿…感覺宣示才有壯烈感啊!況且要講得誇張點才有約定的感覺吧?」伊凡毫不介意的聳肩,理所當然的道著,還問著是不是缺了些東西要加什麼才可以像電影那樣精采。
什麼壯烈感,什麼約定的感覺? 已經搞不懂眼前的俄羅斯人跳躍前衛思想了,樺山亞述不禁冒了冷汗,他大概真的年紀太大了以至於跟這人有代溝了,而且深不可測。
「哈哈,開個玩笑嘛……但,我說要跟你一起旅行是認真的喔!」
收起了步槍,喀嚓了聲變回原來的盒裝樣子。
「等工作賺的錢差不多後,再想想我們倆要去哪裡好拉!」
語畢,他撲回床中捲起被子繼續呼呼大睡。
樺山亞述看著已是入睡姿勢的伊凡,無奈的笑了笑。
「謝謝了。」
「你說啥……?」
「呵…...我說……」他看向窗外景致,已露出些許的亮光。
「該去打工的地方了。」
Fin. >回憶,讓現在構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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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在此必須得承認一點(俯首認罪的開場?)
因為這篇是放在word檔內有點久的歷史物體
所以不知會不會和白華閣下的之後設定有衝突.....
恩,但以番外插曲的形式並且是弱弱的枝微末節延伸(?
應該......大丈夫?(乾笑(你這是自我催眠
哎,那......祝白華閣下生日快樂喔!(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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