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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的功夫,澈整個人摔在其一體型明顯壯碩的少年背上,雖說對方高又寬卻仍禁不起方才的重擊,當場兩人一同摔至河中,有緩衝的澈馬上爬將起來,隨手拿起河裡的石子開始朝另外兩人亂丟。

「哈哈、怎麼樣啊?怎麼樣啊!怎麼呃──」

只感到腳下底盤不穩,原來是大個子原地復活,他抬直了身子,一下就把踩在自己背上的拽到地上,不知是否為澈自己的錯覺,在那雙大如銅鈴的眼珠惡狠狠的瞪著自己時,他冷不防的深刻感受到恐懼。

正有種自己大難臨頭的預感,澈索性閉上雙眼,然臉上並未有石子或拳頭的東西迎面而來,取而代之的,是大個子又一記的慘叫。

疑惑張眼,見換人踩著大個子,臉面朝地的人在河床上當場痛不欲生,澈一愣一愣的看向壓制大個子的某人。

 

「就像小月子所說的……」垂眼看著腳下吐水中泡泡的人,偏頭,他對上澈呆掉的臉,悠葉緩道:

「你、笨蛋啊?

聞言澈送上白眼,啐了聲:「也跳橋的你可沒資格這樣說啊!」

 

「阿悠──?」這才發現橋上又少了一人,月子覺得自己的手快抓斷木橋了,當機立斷,她也迅速爬上了護欄:「這兩個真是…….!

「咦咦?小月子姐姐!

楓才回神,又看到身邊最後一人也爬橋跳下,她跑上前卻只覺得手足無措,腳試圖踩上橋欄空隙想如法炮製,但無奈手無力氣而撐不起身體的重量,試了兩三次便作罷,她來回在橋上繞了幾圈,雖緊盯橋下戰況,但只能驚慌擔憂的自己淚水幾乎奪眶而出。

最終,她壓抑哭出的衝動,跑離橋上。

 

「你們這群煩死人的小鬼!」邊上才被澈用石子丟的兩人一下就把悠葉的頭拉到河裡。

「你自己也還是個小鬼吧?」不惶多讓的月子立刻拿起河邊的手臂長的斷木,以大個子的身體為跳板,一躍攀至一臉上有些雀斑的少年肩上:「你個麻臉黃毛人吃我小月子這招!」說罷,承接起下的是一連串的痛打。

澈原想起身,卻有人突然擋在前方:「別以為你還能好好站著!」黑眼圈極重臉部削瘦的人落下狠話,伸手一把抓住澈的衣領,不料卻被他人攔腰壓制,三人霎時都摔在河中,被鬆開手的澈茫然抬首,見全身濕透的悠葉手仍死命壓著底下的人。

在兩人對眼相看時,悠葉以眼神示意河岸,起先澈不解,但往河旁看去就有所意會,之前被三人圍毆、的人現在正躺在那兒,此時已無人攔下,他立刻動身跑至那人身邊。

 

「喂、你還好吧?」澈搖了搖對方的肩,才發現對方不斷的發著抖,那人牙齒打著顫發出清脆的聲響,他微乎其微的向澈飄了一眼,而後默默點頭。

「唔、嗯……

「忍著點,爬得起來嗎?」判斷對方是清醒的,而且大致看了遍全身雖然和服有些破損,但沒什麼明顯的外傷,這令澈鬆了口氣,他盡可能放慢速度,待緩緩抬起那人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確定此時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情緒穩定後,不疾不徐的準備帶人走上河堤。

 

「喂、那兩個傢伙,想跑去哪兒啊……?

心中一懍,澈和另人不安回望,只見方才被壓倒的大個子醒了,雖面帶笑意但頭上卻冒著無數青莖,須臾,他單手一扯就把本來在旁壓制別人的悠葉轉眼間再次送回河川的懷抱。

「嗤、等會兒再找你算個總帳!」斜睨一眼跪地咳水的人,他與已脫離悠葉牽制的少年一起逼向澈兩人。

 

突然耳邊傳來了聲音,澈邊心暗罵著現在還會有什麼比這個處境更糟的現況邊往後看去。

而這一往後看差點沒讓自己把之前喝進的河水吐出來,眼前河堤坡上端處就這麼恰好的,有根長約五米及和自己差不多高寬度的圓木迎面直衝而來。

「什麼鬼啊──!

澈也管不了自己背的是否為傷患了,一把拉住背後臉色發白的人趕緊往旁邊拖去,及時閃開圓木的衝擊,然另兩個人就可沒這麼幸運,反向沒來得及跑,直接硬生生地撞上圓木與其歡快地在尖叫聲中翻轉起來。

和雀斑人拉扯彼此臉皮的月子聽到了聲響,她看了眼離自己右側有段距離的斜坡上的圓木與大個子跟黑眼圈男打滾著,正想好好嘲笑一番,視線卻掃到在下坡還在咳水的悠葉。

「阿、阿嗚?」月子想喊出對方名字警告,但忘了自己還被人扯著臉皮僅能發出奇怪的單音,一股怒火油然而生,她隨即跳高,雙腳直直踹上眼前扯著自己臉皮的雀斑男膝蓋,男子應聲吃痛跪地,月子往後一跳,旋身朝河中死命奔去。

悠葉聞聲抬頭,在看見圓木滾來時整個木然,然在千鈞一髮之際,月子雙手抓緊向後扯離,才脫離圓木攻擊的範圍。

隨後圓木撞下河床,因河水過淺故圓木即刻煞住,濺起的水弄得月子的沖天炮髮型像息了火似的整個攤平,但那非是她現在會在意的瑣事,月子用力搖了搖仍在愣神的悠葉。

 

在對方回魂,他轉頭看了臉上很是擔憂的月子片刻,悠葉聳肩示意自己沒事,回以微笑:「謝謝小月子。」

「……嗯唔。」本想罵人的怒氣消然無蹤,月子撇頭,稍微使力拍下悠葉的肩:「不要讓人操心。」

「你真是個笨蛋。」

 

「……所以、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確定月子和悠葉兩人相安無事,澈回頭尋方才的事發地點,這一看簡直在自己的意料之外,澈忍不住啥了一聲。

在澈上頭,楓佇立在河堤上雙手摀著嘴,表情依舊驚恐:「對不起……對不起……」

硬擠出的聲音讓淚水不住流出,她手忙腳亂的滑下草地斜坡,過河時因水深及腳踝,染濕了腳上套著的布襪子,顯得走起路來有些笨拙,在楓跑至月子和悠葉面前,拉起兩人的手又是連聲的道歉。

 

「木佐沒有錯呢。」輕拍下楓的頭,悠葉緩道:「而且也算是幫了我們。」

「是阿、我們都沒怎麼樣啦!不要太自責了!」月子笑得燦爛:「小楓很勇敢喔!」

 

「喂喂、明明我也差點被木頭給輾過了耶──」

大感吃味的澈拉著一臉錯愕的旁人手臂揮舞著:「唉、算了……不過我都不知道木佐她力氣有這麼大啊……肯定是跟小月子習藝來的。」

「那、那個……」被抓著手臂的人表情困惑地看著澈。

「噢、你可以站直了嗎,太好啦!」放下對方的手,澈勾了嘴角:「之前實在太緊湊了都還沒問你名字咧!你叫什……」

再展開慣例的自我介紹時被一旁的聲響猛然打斷,見原本被木頭壓制的兩人一同推開了它將其甩到河岸旁,圓木禁不起撞擊這回當場斷裂。

「原來是腐木啊……怪不得木佐推得動,裏頭大概都掏空了吧。」澈自顧自的下了結論,護著另人下意識倒退幾步,面容很是狼狽大個子走向兩人面前,他看了旁黑眼圈的跟班,又瞧了眼那還跪在地上抽痛的黃毛雀斑。

沉吟一陣,大個子高舉手一甩大喊。

「走了啦,在弄下去,不值得!」

說罷,他步履艱難的走上河岸,黑眼圈的少年翻翻白眼:「早說了嘛。」而後跟進大個子。

另個較遠處的黃毛雀斑在離開河堤還不忘給月子鬼臉,後者當然也不甘示弱地扯臉皮吊眼回擊,結過惹來黃毛雀斑的大笑,見狀,月子鼓脹著臉,乾脆撿起石子直接把人打跑了。

 

「一群吃飽沒事幹的人……」月子罵道,不滿的心理完全表露臉上。

「算啦、也稱得上是平安收尾吧!」悠葉抓頭,只希望自己這模樣回到家別被父母碎念才好。

「那、那個人,沒有事吧?」楓有些擔心的看著澈和在他身旁的人。

 

「哈哈、終於想到我們啦?別擔心別擔心,這傢伙精神可好得咧!」用力捏了旁人的肩,完全沒意識到他人被自己的舉動一秒僵化。

 

「真的沒問題嗎,澈沒有傷害到你吧?」悠葉抬眉。

「啥?我才沒有傷害他啦!」澈駁回。

「呃、是的、我沒事……」在澈身旁的人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認真回覆做什麼啦?」澈大愣。

「阿澈不能這樣騷擾人!」月子鄭重表示。

「我說我沒有了阿!」澈二度駁回。

「赤羽哥哥……」楓投以奇怪的目光。

「冤枉啊木佐妹妹!」澈被三度攻擊,失去辯駁能力。

 

「好啦好啦,我們不弄你了……」月子笑笑示意休戰:「那、既然你沒事的話,要不要我們一起送你回家?」

「那個……」

「剛才、名字……我還沒說。」他看向澈,隨後目光又左右飄移了會兒才深吸口氣向眾人敬禮:「我叫木下晴,謝謝你們救了我。」

 

先是驚訝的面面相覷,在看見彼此慘兮兮的狼藉模樣時,大家不自覺得會心一笑。

「叫我澈吧!」

「悠葉。」

「我是八乙女月子,小晴你也可以叫我小月子喔!」

「……木佐楓,請、請多指教!」

 

「你們……」晴眨眨眼,倒吸口氣:「都是神官的後裔?」

「嗯、好像是吧?」月子攤手,對此她並沒有什麼優越感:「但基本上作息跟大部分的小孩差不多啦!」

「倒是木下你怎麼會這麼了解?」悠葉提問:「我們這代的年紀都還小,附近跟我們差不多大的人都不一定可以光從名字就知道我們跟神官有關係。」

「是啊、每次認出來的,頂多只有赤羽哥哥。」楓附和著:「因為、他是當家兒子,比較多人知道。」

「……其實、我啊……」聽此,晴靦腆笑了,他左手拉緊右邊的衣袖。

「希望自己、將來做神職的工作呢……」

 

「咦、真的假的,木下你想要當神職人員?」澈大為驚訝,這是他自己第一次聽到和自己年齡相差無幾的人和自己談這般夢想:「一般小孩不會想做這種苦死人的工作啊!」

「總覺得、能為人服務是件很棒的事情……母親大人取『晴』這個字時,也是期許我將來可以像陽光般溫暖照顧他人……雖、雖說我一直都算是被保護的那個人就是了。」

「但話說回來……啊哈哈、那個夢想也只是想想啦,因為、聽說考試難考啊……」

雖前半段晴的眼神閃亮了會兒,但提及考試這詞就黯淡下來,他帶上抹苦笑:「而且、這個職業本身還是定期給糧的鐵飯碗呢!就算是對工作內容沒興趣,以掙錢為由的人可能也不少啊……說不定初試就刷掉了吧……哎呀呀……」

「別這樣想。」悠葉打斷對方說詞,他續道:「身為神官的兒女,雖然我們必須得依父母的意思去考神官職務或是當見習巫女,但我也不會因自己父母是神官就有多聰明,若要和大家一起競爭的話,還是得要努力才行。」

「所以啦、從現在開始訂下的目標,持續努力會有收穫的。」月子補述,隨後衝著晴笑了下,那令後者不自覺紅起臉來。

悠葉點頭同意月子所言,但靜默片刻,他也忍不住道:「不過我也有想過考不上乾脆去當老師也不錯…..

「啊、因為考神官真的有難度啊,巫女還可以先從見習開始學習哪!」理解其中的無奈,月子點頭。

「哎呀呀……

 

「這時候、就有點……羨慕赤羽哥哥。」楓盯著澈良久後輕嘆。

「啊是啊,因為吾神教的當家是世襲來著,所以阿澈根本躺著也可以變當家呢!真好啊──」

「怎麼說的我像混吃等死的米蟲啊!」未來的小當家欲哭無淚。

 

「嗯、雖然都無法保證自己將來可以當神官…..」悠葉看向晴:「但我家倒是有許多典籍,對考神官多少會有些幫助吧,你有空就來吧?

「真的?」聞言晴兩眼再次放亮。

「是啊。」

「好勒!到此結束,別再提這種未來的麻煩事了啦,那交給長大後我們再處理就好啦!

「阿澈你說得當然輕鬆啊!不然你就留個位置給我們嘛!未來的當家大人?

月子此話一出澈即一個響指:「好啊,那麼嘛,等我當上了當家大人,我要悠葉當我的大宮司………..也就是所謂的侍奉者!

「『我的』什麼啊?侍奉者可不是侍奉你喔!是吾神!」邊上的悠葉只覺得莫名好笑,反倒是在旁的月子發出不滿的抗議。

未理會後頭跺腳的女孩,澈繼續說道:「然後嘛、請暴力小月子──『暴神月』來擔當吾神的守護神獸喀噗!

造成奇怪的話尾只因某位暴神月降下神怒。

「你再亂掰嘛──!

 

「最、最後……」躺在地上的小當家伸出顫抖的右手朝天一指:「木下與木佐在擔當見習巫女一個月後,即有權禰宜資格、這樣?

「這還正常些!」終於兩人達成難得共識。

「那、那個,不好意思……」晴忍不住舉手,說話的聲音愈漸愈小。

「我是、男的……

 

氣氛霎時凍結。

 

「咦──!??咦──?」大概只能發出咦和哎兩字的澈已經道不出半句。

「所、所、所以應該、該叫阿晴才對囉?

「小月子姐姐現在不是糾結稱呼上的問題吧?

「那為何……穿女裝,這是、女式的和服……我應該沒認錯吧…..」先不提長相有些清秀,頭髮還綁了搓小辮子,看著對方身著的服裝連悠葉也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常識。

 

「啊、你們會這麼驚訝也是很正常啦……那個啊……表姊是藝妓,去工作的地方找她時、嗯、她是個生來隨性的人,只要興致一來就…..啊啊、反正就變成這樣了……」晴支支吾吾的勉強將零碎的句子說完,又很是哀怨的嘆了聲氣:「那三個人會找我麻煩也是因為發現我是男的後才……

「三個傻子來搭訕你,發現是個男的後就變相找人算帳嗎……這根本是惱羞了嘛。」

「這下知道理由後,反而覺得有點蠢……」澈看著眼前的女裝少年神情複雜:「不過好像有點稍微同情他們了點就是。」

「但、但打架還是不對的!」即便自己還在驚懾當中,楓仍忍不住道出此句。

「啊……是啊、不過真是太好了,幸好有你們剛好在附近……

 

這話才讓澈忽然想起些什麼,啊了聲:「我完全忘了、我的風箏!

……呃、是那個嗎?」悠葉指了指上空,澈朝指的方向看去,見在藍天中飛揚的風箏正是自己的,但在強風無情一刮,它便直接栽進一旁高了有好幾個自己的樹上。

「啊、沒救了。」月子替石化的澈道出結論。

「真、真的是非常抱歉,讓你的風箏飛走了!真是非常抱歉!」晴馬上朝石化的某人表示歉意。

 

雖然失落了陣,但不至幾秒後澈立即恢復擺手:「……嘻嘻、沒差啦!

「再做一個就好啦……對了木下要不跟我回家作風箏等會兒一起放?

「咦、這這這意思是可以去神社嗎?」晴驚嘆:「除了年初初詣外......我好像還沒有在其他時間去過神社呢!」

「那當然啦!不然怎麼做啊?不過材料我都放在四葉嬸那裏……不知道她今天是不是在老地方。」

「這個時間點應該是在掃庭院吧?」月子推論:「但是還是得去看看才知道。」

 

「好啦、那我們趕緊走囉!

「啊,等我下。」悠葉語畢,轉身走離幾步挖開一旁的石子,將裏頭本壓妥著的芒草拿了出來,才跟回隊伍。

 

「你還要拿著那東西啊?」方才橋上講的事情現在在心中還是有所疙瘩,澈臉上帶著嫌棄的表情看著對方手裡的芒草。

「總覺得留著好……

「好什麼好啊?

 

「吶吶、阿悠那是什麼呀?

「芒草啦、十一街的老頭給的。」澈搶先一步回答,但隨即遭到月子白眼。

「十一街老頭?那不是虛構的嗎?

「什麼虛構啊?真的有這個人啦,你到底住哪條街啊?」對晴的言論很是驚訝,澈忍不住身家調查起來。

「啊、不好意思,我住在五街……平常也只有到三街找表姊,或是過橋走到市集附近而已。」

「沒想到隔了幾街就成了假的了......是大家都說好不提是嗎。」

 

待五人走上河堤,楓和月子說了聲後便去找事先放好自己風箏的地方,將纏在樹根上的箏線拆開後,才跟著前方的四人在身後一跳一跳的走著。

但自始至終,她的視線始終一直停在悠葉手裡的芒草上。

……

「……芒草、不是……秋天才結花穗的嗎?」

 

時至男孩女孩們約莫十歲。

=

 

半生漾晃,秋芒一涯。

 

=

初詣-元旦時去神社的第一次參拜

※當看到有人被圍毆/霸凌時,記得找師長或警察或堅強的路人才是明智的選擇喔,小月子關心您的人身安危>.0

 

=

不怎麼重要的/小劇場】

大家好,吾輩是赤羽俳人。

現為吾神教的現任當家,同時也身為澈那孩子的父親。

到底,是個名威全村的祭主,更是須兼母職的人父。

為此,吾輩需比歷代先人更加嚴待對澈的教育,使澈於未來成為出色的當家。

以此前提,雖出於無奈,但勢必要讓澈懾服於身為父親的吾輩才是妥當之舉。

因病而逝的紫鳶啊,再讓妳多看一眼此刻仍和樂安穩的現世,妳即知曉自己過去的擔憂僅餘庸人自擾。

若她現在伴於吾輩身邊,且態度有所轉變的話,那該有多好啊。

 

忽然耳邊傳來了聲響,便從遊神中放下書本,朝門邊看了眼。

只見紙門緩緩拉開,澈半跪先是一個扣首,而於他後頭的四人也如此照辦……不知為何他們五人都一副被海龍捲捲過似的,但此刻另自己更加在意的,是那四人中裏頭個穿著不符自身年紀的藝妓服裝,且是從未見過的生面孔。

 

「父親大人。」澈頓了會兒,他自然了解自己需要說些什麼:「這是我的新朋友。」

 

看著似乎和澈差不多年齡的孩子,即便年幼青澀,倒也有著不輸給成年藝妓的容貌。

?這小鬼頭……身手不錯嘛?

雖暗地為兒子感到欣喜,不過吾輩必然是不會忘了自己教育孩子的初衷。

 

「嗯,去換衣服。」

「是!

後者恭敬的行禮後,便拉著四人兩男三女緩步走進另一側室更衣。

過了會兒,幾人又從側室出來,三男兩女自面前經……?

在五人同時帶著類似期待甚至說是看好戲般的眼神望向自己時,只好輕咳了幾聲,平靜的再次將書翻開。

 

「那、我們去找四葉嬸了!

 

澈說道,隨後便拉上紙門。

……

「噗、噗哈、你、你們……你們有沒有看到!剛剛老爸的表情!

「阿、阿澈、你、你說話太大聲了啦唔呼呼……

「我想我會銘記在心啊,赤羽當家的新表情。」

「難得……一見……

「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

 

諸君,知不知紙門沒有隔音設備。

扶額,在等聲音遠去後,目光落回書上。

……

「書、拿反了啊……

 

小劇場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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